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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广州:社会组织登记注册松绑

信息来源:广佛都市网     发布时间:2012/4/20 16:37:25     已经有 2651 位阅读

 

 时至昨日,程伟华一直都在关注社会组织登记注册的政策动向。作为高明区友爱历奇拓展文化培训的负责人,他和他的团队从未如此靠近那张被社会认可的“身份证”。

 5个月前,广东省发布《关于进一步培育发展和规范管理社会组织的方案》,提出“成立社会组织不需再找业务主管部门”、“政府可购买社会组织服务”等内容;一个多星期前,高明区社会工作会议又把给社会组织登记注册松绑等列为今年社会工作的首要任务。

 这些内容,仿佛投进舆论湖心的石头,迅疾震荡起连圈的波纹:社会组织的春天要来了!

 欢呼和躁动的人群里,正有一个程伟华。

 “同一组人,怎有两个LOGO?” 程伟华的团队成立于2010年8月,已发展了培训人员84人,先后开展了20多场公益性活动,服务内容包括志愿者培训、留守儿童历奇拓展等,以其内容与形式的新颖性吸引了众多年轻优秀人才的加入。

 但就是这样一个活力和生命力旺盛的组织,却不得不在每次开展活动时陷入同一种尴尬——他们的LOGO上总是印有两个落款:高明区义工协会历奇拓展培训部和友爱历奇拓展文化培训。

 “同一组人,为什么有两个名字?”程伟华说,他已经无数次被如此问及。事实是,前者是把团队确立为有团区委背景的义工协会附属分队,以方便活动顺利开展,后者则是在谋求自身发展的社会化土壤和公众认同。

 成立之初,历奇培训的核心成员全部来自于区义工协会的注册志愿者,“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有很多不便之处,比如组织策划活动都要从协会拿经费和资源。”程伟华说。

 这种完全依附于义工协会来生存的模式,使得组织在培育起步时具备了基本的承受风险能力,但成员个体的创造性和自主意识也被束缚了。

“有没驾照,出事故后果不一样”

 高明区委社会工作部民间组织和社会事务科科长严惠芬很理解他们。每年3至5月,她所在的科室都要接待前来年审的社会组织,那些“持证上岗”者尚且都要向她诉说运作之难,何况是这些连“出生证”都没有补办的?

 在说起注册登记对社会组织的影响时,严惠芬用了一个类比式反问:“你开车上路,出了交通事故,都是要承担责任,但有驾照和没驾照,后果能一样吗?”

 她说,引导活跃的民间组织到民政部门登记,并不只是要把它们纳入到社会管理体系中施以约束,同样也是出于对它们的保护,“没有合法身份组织活动,出了意外要由组织者个人来担责,但如果是有资质的团体,它就可以更便捷地申请法律援助。”

 相比严惠芬提到的法律层面的主体权责,程伟华遭遇到的不便更为现实和具体,“因为没有法律身份,我们在向企业拉物资赞助时,连开发票的资格都没有。”

  

“政府只敢把蛋糕分给信得过的人”

 4月5日,“好社会 亲青汇 青年社会组织公益沙龙”在高明区“玖陆零”创意基地举行,全区10多个青年组织的代表与区委社工部等就高明青年社会组织的发展现状和诉求、发展提升方向进行对话。

 “AA制分摊活动费用使得组织极为松散;规模化开展活动时要面临很多行政管理阻力;成员对组织的归属感和向心力薄弱……”彼时,年轻的社会组织代表们逮住机会“大吐苦水”。

 团区委书记、区青年联合会主席伍少莹认为,很多青年组织在萌芽、发展,却因为缺乏与政府资源的衔接而面临着多重生存压力。但同时,政府部门却因为人力精力有限,很多项目的运作都需要引入社会力量。

 当天的沙龙还设置了一个具有象征意味的“分蛋糕”环节。伍少莹说,政府转变角色必然要分蛋糕出去,但现在的问题是,“吃蛋糕的人不能给分蛋糕的人足够的信心,对分蛋糕这件事,政府虽然有心,但却不敢。”

 为何不敢?一言以蔽之,社会组织不够强大,没有足够的实力,甚至连合法身份都不具备。严惠芬对伍少莹的观点甚为赞同,她说:“有登记就有约束和保障,出了问题就知道找谁负责。”但注册却并不容易。

 严惠芬说,长期以来,内地都实行社会组织的“双重管理”体制,即要成立民间社团或社会组织,必须先找到“业务主管单位”,才能申请登记。同时,注册资金、专职人员等也是获批的必要条件,“作为民间自发组织,成员仅仅是凭借兴趣和热心,让他们完全自身投入精力和金钱,很不现实。”

  

试水志愿服务社会化

 程伟华当然知道阻力何在。

 事实上,早在省里方案出台之前,他就在筹谋注册事宜。而这也与团区委屡次提出的“志愿服务社会化”、“公益项目招投标”的思路分不开。在得到团区委的鼓励后,他便开始有意识地吸纳非义工成员加入历奇培训,从去年尝试实践至今,以团队名义独立招揽的成员已经超过30人。

 人员独立只是第一步,他还谋划出了一条目前看来走得还算稳当的财务独立的路子。

 他说,策划纯粹的公益性活动和为企业提供收费的拓展培训服务,构成了历奇培训常规运作的双轨。“公益性活动我们会邀请义工参加,盈利性活动就只由非义工成员承担,”而今,他们已把企业拓展服务“卖”到了万文文具和路桥公司,收取的费用用于公益活动的开展与成员队伍的培训。

 程伟华说,对于注册登记需要的启动资金,他也筹划通过这一方式来解决,“我们希望能够得到企业的支持,由他们提供注册资金,交换我们一定时间长度的无偿培训服务。”

 与历奇培训一样,越野E族高明分队、YRC花式篮球俱乐部也极有默契地把参与公益事业作为强化组织内聚力的选项。

 反观高明全区,青年社会组织的发展凸现出涉及领域宽泛、公益性萌发的鲜明特点,但局限于人员、资金等因素,依然处于发展初期,适当和适度的引导,无疑可以促使他们在提升文明素养、践行环保理念、参与志愿服务等方面有所建树。

  

就算成家了,也需要父母指导

 可喜的是,信号正从省、市逐级递进,向高明区内释放。4月11日召开的社会工作会议上,区委副书记罗雄提到了今年加强社会建设的五项重点任务,首要的便是抓好社会组织的培育发展,为其登记注册松绑,并组织制订共性行为规范,使其自律、自治。

 程伟华期待更详尽的指引性文件出台。虽然正对注册登记跃跃欲试,但他也坦承:“今年7月后我们可能就要成家立室了,但还是需要父母适时的指导,及时纠正我们的偏差。”

 团区委副书记谢天山说,团区委还会继续搭建与青年社会组织的交流平台,让双方成为依靠固定联络制度来连结的松散型联盟,并通过恰当的汇聚方式,形成定期的信息互通和平等协商机制。

 伍少莹则透露,下一步,通过政策咨询、平台共享等服务,区青年联合会会进一步加大信息、技术、资金等方面的扶持力度,助推区内青年社会组织发展。同时,在信息互通、资源共享的前提下,筹划建立高明区青年社会组织公益联盟或爱心联盟,联合开展社团文化活动、社会公益服务,形成合力共促社会和谐进步。文/佛山日报记者陈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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